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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真的不想拆掉妈妈的呼吸机啊

时间:2021-10-27 14:17:27来源:话胖食话

喉咙插着一条半米长的塑料管,嘴因不能闭合时常流着口水,这是第三次进入重症监护室的田光芬给人的第一印象。她木讷地望着病房里来往的护士,尽管头上因为热而不断冒汗,也开不了口让护士换一床薄的床单,因为她的气管已经被割破用来连接呼吸机。

这个老人,在这十年间经历了太多的磨难。

丈夫直肠癌、儿子肝衰竭,这是一个因病而垮的家庭

家住忠县的田光芬,在丈夫患病前是一个家庭主妇,自己种庄稼,丈夫是个工人,生活节俭。

提起母亲,女儿张丽的眼中满是心疼:“妈妈以前在老家忠县的时候,一个人在农村种十几亩地,像个男人一样犁田,还抚养两个孩子,那个时候爸爸在当工人,妈妈一个人在农村,真的好辛苦!”

2007年,丈夫被检查出直肠癌,本不富裕的家庭只能将农转非的房子卖了来给丈夫治病,最后钱也花了,人却没救回来。“妈妈没工作,爸爸倒下了,家里没有任何经济来源,但是妈妈一直没放弃,都是借钱给爸爸治病,重庆的大医院都跑遍了。”张丽说。

可是祸不单行,2009年时,大儿子又被检查出肝衰竭,张丽说:“我们当时才把爸爸的账还清,又开始借钱给哥哥治病,我记得当时哥哥肝衰竭时,已经昏迷了很久没醒过来,妈妈奔溃的跪在医院门口磕头,乞求老天爷保佑哥哥活过来,当时我看见妈妈头都是血,脸上全部是眼泪,我也哭了,因为我没钱,救不了哥哥,后来医生说,哥哥肝坏死了,必须做肝移植手术,我们这个家做肝移植简直是天方夜谭。幸运的是哥哥找到了肝源,但是肝移植手术进去当天就要交几十万,妈妈把老房子卖了,找亲戚又借了不少钱。”

欠账没还清,母亲也倒下了

张丽,是个单亲妈妈,“说句好笑的话,我算是个老姑娘,现在儿子6岁,也是很晚了才嫁了人。年轻的时候没想着早点结婚,结果该结婚的时候家里又欠了这么多钱,哪个看得上我嘛。”张丽说,“哥哥现在做了肝移植手术,一直吃着排异药,每个月要花六千多,我和他都是在餐馆打工,妈妈和我一起住在公租房帮我带孩子,每个月我都要匀点钱给哥哥吃药。”

9月17号,张丽记得很清楚,母亲田光芬摔倒进医院的日子。“刚开始,妈妈一直说自己脚痛,摔倒过一次,我们就带她去医院看了,医生说是老年人关节老化引起等原因引起的,最好是动手术,但是手术费要八九万,当时我们还有三十几万的外债,母亲就想着保守治疗,在医院打了针就回去了。”张丽说,“哪曾想,17号的时候母亲又摔倒了,根本爬不起来打电话,因为我和哥哥都在上班,把妈妈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了。因为母亲是大面积脑梗,在陈家桥医院动过开颅手术,但是后来由于那边医院没有帮助母亲外部呼吸的医疗器材,11月14号就转到了大坪医院,切开了气管,用上了呼吸机,在重症监护室一直到现在。”

刚转院时,每天的缴费单是上万元,到后来用药上渐渐少一点,每天的费用都在五六千。“实际上我们就刚转院过来的时候交了五千块,之前在陈家桥医院花了十几万了,家里完全没有钱,没过两天医院因为欠费太多还停过一次药,我马上找同事借了一千块。我现在最怕的就是停药,而且为了照顾妈妈,我工作也辞了,孩子也送回老家让亲戚帮忙带着,最愁的就是因为爸爸和哥哥生病,我们把房也卖了,亲戚借钱也借光了。”张丽红着眼眶说。

不愿放弃“最美妈妈”

“妈妈很坚强,很善良。”张丽说。

每个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,妈妈田光芬对哥哥和她的爱与付出一直持续至今。“哥哥小时候嘴上长了白口疮,高烧不退,妈妈听老家的人说有种虫叫母婴虫,但是喜欢在长满了刺的一种树上生活,于是妈妈天不亮就出发了,从上午一直找到下午才找到那种虫,一瘸一拐的回来时脸上、身上全是伤痕。到家后就冲昏迷不醒的哥哥说“找到了……找到了,我用沙钵擂烂了给你敷了就好了。”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口,擂烂了就给哥哥敷,三天过后居然就开始好了。到了现在,妈妈对我们的爱更是体现在在我儿子身上。妈妈和我们一起住在公租房,有一次儿子生病了,六十几岁的农村老人,弓着背背着孩子在医院挂号拿药跑上跑下的,换做是我都会觉得特别累。”张丽说。

而今,这么坚强善良的老人倒下了,每当张丽在病房探视母亲时,不能说话的妈妈总是摆摆手让他们不要救她了,家庭的情况母亲十分了解,“妈妈还在担心我们以后的生活。”张丽说,“但是我真的不会放弃我妈妈的,她真的是辛苦了一辈子,欠款我们也是一点一点在还,日子总会慢慢变好,我希望能给妈妈带来幸福生活。我现在最怕的就是因为欠费停药,我真的不愿意拆掉妈妈的呼吸机啊!”

这样一位为家庭付出了大半辈子的母亲,这样一位善良慈祥的老人,在生活渐渐走上坡路的时候又因为疾病跌回谷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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